就足够将人折腾疯，再加上赫瑞加那家伙……
雪莉的精神本就不够强大，接连遭遇两个人的折磨，大概已经有了极严重的精神创伤。
人类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有的人的自我保护会使人忘记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记忆，而有的人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让人陷入一种封闭状态。
什么也感知不到，就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按照艾维克利尔的哭诉，雪莉应该是第二种。
但那并不重要。
唤醒人神智的手段并不少，甚至雪莉的这种情况也在琴酒的意料之中。
应对方式他也早就已经想好了。
就在朱奈瑞克汇报他研发的药物进度之后。
即使忘记了这些记忆，身体的本能依旧会记住一切。
所有的动物都是如此，人类也不例外，本能的确是一种奇妙的反应。
“那个小鬼想要一个听话的……玩伴。”说到玩伴二字时，男人的语气有些轻蔑与玩味。
“雪莉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银色长发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伏特加一边朝着三号基地开去，一边有些疑惑与不解的开口询问：“为什么雪莉会是很好的选择？”
她不是叛徒吗？叛徒怎么会是艾维想要的听话的玩伴呢？
“因为她足够懦弱。”琴酒冷淡的评价。
“在这一点上，她甚至比不上她的姐姐，或者说……”
“除了展现出来的算得上优秀的科研天赋以外，她无论是心智，还是毅力，都比不过她的姐姐。”
“身为代号成员却不如一个外围成员，BOSS对她太宽容了。”
“或者说……BOSS对组织的小鬼都太过纵容了。”琴酒低声道。
组织未成年的死亡率极低，小孩子都会受到最好的教育与保护，一代又一代，成年的成员也会将保护未成年的下一代视为责任。
那群小鬼在组织的确是享有优待的，惟一的危险来自于同样是未成年的竞争对手。
成年的成员是不会对那些小鬼下手的。
父母都是组织成员的话，他们的孩子在父母死后甚至不需要考核就能继承父母其中一方的代号。
雪莉的代号就是这样获得的，朗姆也是如此。
琴酒也很早就继承了父辈的代号，但——
他是剑。
所以必须要锋利、强大、并且足够好用。
可他也同样享受到了组织对小孩的优待。
养一堆小孩无疑是极浪费资源的，尤其是组织还要将所有小孩安安稳稳的养到十六岁，这之后才允许出现死亡情况。
那是一笔巨大的资源。
琴酒曾经询问过BOSS，为什么要对那些小鬼那么好。
不是所有小鬼长大后都会有用的。
那时候，还没有遇见艾维克利尔的男人依旧十分正常，黑发红眼的男人笑容温和优雅。
“我希望他们能够变得强大，却不希望他们太早因此死亡。”
“或许只是因为十六岁对我来说是一个分界线。”
“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希望给他们作为孩子的权利。”
“你也一样，还是个孩子呢，阵君。”永远年轻的BOSS温和的看着琴酒，双眼却是空的，像是什么都没看进眼中。
“让我目睹孩子们的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残忍。”他轻微的叹息。
琴酒当时不懂对方明明是拥有一切，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为什么会露出落寞的表情。
现在也不想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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